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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本丸】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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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是苦味的,从味蕾一点点凝攥到心底。但是人身的拥抱截然不同,温暖到可以打消所有抽身而退的意图。他等了一会儿,审神者也没有要挣脱开的意思。也许是因为箱子里也没有太多可以躲藏的余地。

 

  外面有人走在榻榻米上的声音。

 

  脚步很重,不像是刀剑男士,对方的喘息声很乱,就像是躲避着谁一样。

 

  山姥切国广的手臂横在女孩腰间,她很紧张地憋着呼吸,但是事发突然,从越来越僵硬的身体来判断,也许她撑不了多久。在灯火熄灭格子门被打开一瞬间,他带着她躲进了箱笼中。里面还放着些衣物,垫在身下,她蜷缩起来坐在山姥切国广的腿间,有点困难地低下头,以便于能让打刀通过盖子打开的缝隙观察房间里的情况,但如此一来,她只能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连他是怎样呼吸的、呼吸时胸膛肌肉的起伏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真的要命。

 

  很浅淡的陌生柔顺剂味道。她的脸压着暖暖的毛背心,因为过于紧张而实在无法再继续憋气下去,在忍不住地吸气地瞬间,从打刀身上传来了非常居家、实在的衣服清洗过后的香味,些许冰冷的金属感,还有一点点的血腥气与汗水混在一起的气味。在这种令人无措的时刻,付丧神的味道让她久违地感到了安心。

 

  是个男人。

 

  在房间里摸索试探的,是个神色慌乱的男人。

 

谁并不知道这个男人闯进来究竟想干什么,但是很快男人就注意到了倒在桌子旁边的女子,他的脸上一下子出现了心痛与怜惜交杂在一起的表情,他在很小声地呼唤这个女人的名字。

 

恩客?

 

还是情人?

 

山姥切国广在心里谨慎地判断着。直到在男子不断的小声呼唤下,那个女人终于了要苏醒的迹象,好不容易恢复意识之后,她似乎对于屋子里有人入侵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只是下意识地摸着后颈说好痛。

 

与此同时,外面有了远远的喧哗声。

 

仔细听起来,似乎是嚷嚷着要抓人。

 

先听到这些声音的自然是付丧神,审神者还在努力地缩成一团不让自己妨碍到行动,他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一退,奈何空间实在是太小,山姥切国广的后背已经紧贴着底线,无法给审神者留出更多的地方,女孩的头发从他的领口边扫过——他突然间意识到,好像不应该用对待短刀的方法带她这样隐藏起来。不过已经没有机会再换个躲藏地点了,那些吵闹越来越近,似乎到处都是纷乱的脚步声,但是慢慢地在往这边收拢。

 

跪在地上的那对男女露出了无比惊慌的神色。

 

他们耳语了继续,声音实在是太小,审神者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些什么,而室内烛火熄灭之后光线变得更弱,几乎只有格子门上脆弱的纸才会透进来一点稀薄亮光,她也无法分辨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意味凶恶的搜查声似乎就要过来了。

 

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随后有什么东西被碰倒,咕噜噜地滚到门边,借着门缝的外面的灯,审神者勉强看见是个首饰盒的样子,似乎就是之前女人梳妆用的那个,她眯着眼睛想要仔细观察一下,不过耳边紧贴的呼吸声让她突然反应过来,因为自己抢占了观察用的缝隙,现在山姥切国广不得不给审神者让位,以无比接近于靠在她肩膀上的姿势警戒着。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审神者费劲地团起来,“你来看好了。”

 

“不用看。”

 

打刀淡淡回答,近乎于耳语的气音。审神者注意到山姥切国广也在试图想要保持一个令人安心的距离,但是奈何塞进衣服和两个人后,这里无论如何也没有可以发挥的余地了。

 

“诶?”

 

“是私奔。”

 

在山姥切国广解释时,打开的窗户终于让室内重新变得敞亮,搜查的人群已经迫近门口,在忽然洒进来的月光中,山姥切国广果断地掀开了箱笼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准备跟着他动作的审神者只来得及看到,那对男女带着一个小的可怜的包袱,从窗口跳下去的残影。

 

随后是落地的重重闷响,男性很沉重地叹了口气,很快响起了啪嗒啪嗒的跑步声,一开始还有点凌乱,但很快就变得急促,逐渐远去。

 

几乎已经扶着格子门的黑色手影顿了顿,映出来的几个人影应该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立刻大喊大叫起来,纠集分散在别的屋子里的保镖们去追逃出去的女人。

 

几乎是不容犹豫的,山姥切国广迅速地从箱笼里翻出了刚才被审神者压住的衣物——看样子应该是刚才那个女人的衣服,他在门被推开之前,将那件衣服披在了审神者头上,紧紧握住了审神者的手腕。

 

“从这而走。”迎着审神者抓着窗框懵住的眼神,打刀简短道:“处在普通人吵闹的地方,更容易避开敌方……你至少得在演练场留到你的刀来为止,不是么。”

 

楼不算高,只是下面只有很窄的可以落脚的地方,在黑暗中看出去也有些微的头晕目眩。

 

下一秒他们便莫名其妙沿着那对私奔情人的路线,从窗口跳出了屋子。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之后是被接住的安心,审神者狼狈地踉跄几步,抓着遮掩容貌的衣物,织物传来浓郁的女性脂粉的香气,与之前山姥切国广身上那种清淡的洗涤剂的味道不同,一时间令人有些不习惯。

 

山姥切国广低头看着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审神者老老实实回答。

 

在他们上面的那扇窗子被气流往回推,在即将合拢的时候又被呯地一把狠狠推开,窗框撞到外墙震下些漆粉来,从黑暗的屋子里钻出一个秃头,指着下面的可疑男女高声叫着:“在那儿,抓住他们!!”

 

原本跟着之前的脚步跑出门的保镖们立刻有几人回过头,在两边不确定的来回看了看,改变方向这边追了过来。

 

“不用担心,跑得过他们就没问题。”

 

“你对肥宅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压低声音的绝望惨呼权当不存在。细细碎碎的抱怨传到追捕的人耳中变成了厮磨般的模样,秃头老板气的窗板上连拍三下:“快!给我抓!”

 

山姥切国广帮审神者拉好衣服,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表情,唯独语气里流露出一点笑意:“走了。”

 

所谓的私奔,打开方式错得离谱。

 

审神者惊恐的表情犹存,被拽着手臂,在后面的人扑上来之前乱七八糟地蹿了出去,她跟着山姥切国广跑,罩着那件宽大的女性外套有点艰难,倒是打刀相当有余裕的样子,手还抓着她的肘弯。在两人后——等等,她悚然——扔来一把砍刀,不过准头不是很好,从一旁飞了过去当啷落地。

 

她呼哧带喘:“我们是不是、应该跑快一点?”

 

虽然对于肥宅来说这个速度已经是极限了。

 

山姥切国广不动声色往后一瞟:“好。”

 

“那你倒是、啊我不行了……呼,说说怎么个好法——”

 

他没理睬那些保镖流畅无比辞藻丰富的骂声,远远往路延伸出去相接的路边小巷扫视,这场往两个不同方向扩张出去的骚动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灯一盏一盏亮起来,投在水坑里的光四处散落,缓缓逼退雨后的阴影。就在这些与墙砖、路板混在一起的,朦胧难辨的阴影里的手推车后面,似是隐隐露出一期一振披风上的金色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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