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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亮了三次。

 

山姥切长义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挪出来。

 

起身之后棉被里那块儿就空了,他填了几个枕头进去,小姑娘还睡着,身后有东西可以靠似乎会好受很多,刚才她脸上一瞬间的不安心稍微散了点,还抱着她的初始刀无声地睁开眼睛,默默把人圈过来一些。

 

他披上外衣往隔间走,手指插进发间往后梳了一把,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和动作,拉开格子门。

 

那边药研藤四郎指尖捏着根小羽毛抖动,才刚刚憋了一口气准备哭的小宝宝噗了一声,嘴巴里冒出一个小泡泡又吧唧破掉。

 

大概短刀天生对夜战的敏锐吧,他抬了头去看靠着门的山姥切长义,打刀这会儿正用指关节顶着额角揉动,目光里很快地恢复了清醒,对上药研藤四郎的目光时,山姥切长义笑了笑。

 

“带累你守夜,宝宝又哭了?”

 

“差一点,没吵到大将就好。”

 

药研藤四郎回答的时候还在晃动那根大羽毛,小宝宝伸出藕一样白嫩的手来抓,抓了几次,眼睛也跟着动来动去,在山姥切长义走到婴儿边俯身仔细查看时,小宝宝咿咿呀呀地发出了无意义的音节。

 

他对着宝宝笑了一下,蓝眸倒映在孩子的眼里蒙上一层水汪汪的润泽。

 

“这孩子要是能睡整夜就好了。”

 

羽毛忽上忽下,在打刀直起身时重新吸引了小宝宝的注意力,短刀闻言摇了摇头:“还没得很呢……大将醒了没?”

 

“现在还睡着,国广陪着她,上半夜喂了两次,我看她精神不太好,能多睡一会儿就多一会儿吧。”

 

“也是,”药研藤四郎想了片刻,“睡前光忠蒸了碗蛋粥,再过上几分钟,等大将醒来差不多就能吃了,一会儿你们这边忙起来我再去端。”

 

“行。”

 

山姥切长义倒了杯热水备着,去柜子里拿出哺乳所用的枕头,拍拍松软,铺好小手巾,又给短刀递了杯茶,接过了那根羽毛去逗孩子。

 

奈何刚才玩了这么一小下子,小宝宝像是对这根羽毛失去了兴趣,扭头躲了几下,哼哼唧唧地咕噜。

 

他盯了一会儿,下了判断:“娇气。”

 

一旁的药研藤四郎差点笑出声来,他抓紧时间咕咚咕咚把手上这杯茶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也过来到旁边坐下,一起默默地看着。

 

寝间和这边之间的那扇门没有完全关进,在这边孩子开始在薄毯上扭来扭去的时候,那边被初始刀抱着的人动了动,很不安地像是要醒了。

 

山姥切长义翻开随身的手册,上面清一色地墨水密密麻麻记录了各种各样的要点,他盯着上面写着的夜奶的时间思索了许久,直到小宝宝握住了他垂下来逗弄的那根手指。

 

柔软的、小小的手,并在一起才能握住打刀的一根手指。

 

他动动手指,看着这个小团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他。望了一会儿又张张嘴,发出啵啵的奇怪声音,然后像是想要咬一下。

 

山姥切长义抽出手指,一本正经:“不可。”

 

药研藤四郎竭力忍笑,只不过肩膀还在抖,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放松地,用还有点颤抖的声音古怪地表示:“就算说不可,这么小也听不懂。”

 

打刀又打量这个团子片刻,看宝宝有点着急的样子,弯腰把他抱起来,抱的姿势很熟练,缓慢地摇动,不知道是因为被这哄真的有效,还是因为小宝宝对付丧神的头发起了兴趣,孩子又安静了下来。

 

他小声学着团子的样子咕噜了两下逗他,过了一会才说:“如果能听得懂话,我就告诉这孩子晚上要让母亲睡个整觉。”

 

“这不是还没到断夜奶的时候吗,你也别太心急了……啊,大将是不是起了?”

 

银发打刀倏地回过头确认。

 

这边原本是昏暗的,大概是怕打扰到寝间那边的休息。现在短刀已经擦亮了一点烛火,用黄色的灯笼纸罩着,发出柔和朦胧的光。

 

山姥切国广的金发在月光下蒙着层银辉,像是水洗过了,他连着被子把裹在里面的审神者横抱起来往这边走,大概是被子和怀抱都非常安适的缘故,她才半梦半醒地垂着眼睛,脸上的神色有些疲倦,却在接近这里的时候下意识地叫着宝宝的名字。

 

这边团子动了动。

 

审神者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往外爬,可惜虚乏的身体不大好动弹,山姥切国广扶着她出来一点儿,靠在自己身上。

 

药研藤四郎过去关了纸门,内里的暖热才不会走散。虽然已经是在升温的天气了,可夜风还是得防。

 

小宝宝倒是乖觉,趴到了胸口自顾自地找到了想要的,就不闹了。

 

山姥切国广哄着审神者,她涨的不大舒服,这会儿扣着他的手,手指缠在一块儿嘟囔,大概是是连续醒了几次,真的困极,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的。

 

“……疼……”

 

“好,以后吸出来放着我们来喂。”他亲亲她。

 

审神者想了想,含混地摇头:“……不要。”

 

山姥切长义帮她和孩子托着隔奶垫,嗷嗷待哺的小坏蛋折腾她十个月还不够,这会儿吃起来倒是很香。

 

饿了就哭,吃饱了就笑,算不上乖巧,不过也不是太闹。

 

药研藤四郎端着蛋粥进来的时候小宝宝已经昏昏欲睡了,之前叽里咕噜地闹,现在看着可爱地紧,稍微打起一点精神的审神者伸手捏捏宝宝的脸,似乎还不至于太难受。

 

听见短刀进来的时候,她转过头来揉着眼睛笑。

 

“辛苦药研啦,这样熬夜很累吧?”

 

“哪里有大将辛苦,”药研藤四郎好脾气地应,“大将早点断了夜奶,休息好些,我就安心了。”

 

结果审神者还是倔,低着头埋在山姥切国广胸口装作不知道。这会儿初始刀还穿着睡衣,能感觉的到他稳定规律的呼吸,一起一伏安抚情绪。

 

“……我要自己喂。”

 

“是是,大将自己喂也行。睡眠对付丧神来说没什么要紧,可大将睡不好怎么恢复好呢。”药研藤四郎完全不像两把山姥切那样好糊弄。

 

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两位山姥切太过于宠溺审神者,所以短刀才不得不严肃地担任说教的角色——多少也是因为短刀可靠又是少年的形象有所缓冲的缘故吧。

 

她不服气地沉默抵抗。

 

一边山姥切长义给小宝宝拍奶嗝,娴熟无比。在这一点上他绝对站在药研藤四郎这边,在审神者不吭声的时候,温和地劝说:“你看,我能很好地照顾宝宝了。”

 

“……不管。”

 

“我还会给宝宝换尿布哦,而且国广也很熟练了。”

 

“……”

 

“提前备好乳汁,晚上只要我和他来负责喂养,然后你就能好好的休息了不是吗?”

 

山姥切国广垂眸看了一眼埋在被子里,抱着自己负隅顽抗的审神者,虽说是安慰地抱着她了,却也看不下去、更是不忍她这种过于固执的劳累。

 

他抚摸这审神者的后背,她整个儿地缩在初始刀的怀里就是不吭声。

 

“你每个晚上要醒三四次,白天都没精神了。”山姥切国广耐心讲道理,“宝宝晚上在本丸里很安全,大家一直都有在轮流守着的。”

 

“我要自己喂……”

 

“那你会很累的,这些负担交给我和长义也完全没问题,你可以放心。”

 

结果被推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起气来的审神者卷着被子挪出来,不看这边也不看那边,大被子团很费劲地移动到小团子旁边,然后就闷着不动了。

 

山姥切国广走上前拍拍被子团,现在他不怎么披那块布,可审神者倒是越来越喜欢把自己藏起来了。另一边山姥切长义给宝宝换了新的隔尿垫,帮着药研藤四郎把提前备好的温水混进蛋粥里,烛台切光忠准备的时候特地在里面放了磨碎的肉酱,温水一搅开,就混着蛋丝散发出清爽的香气。

 

拍了也不出来,有好吃的也不出来。

 

操之过急啊……药研藤四郎看了两把山姥切一眼,叹了一口气。

 

“大将来吃东西吧,想喂多久就喂多久,没问题的。”

 

被子里传出声音:“立字据!”

 

山姥切长义在软乎乎的被子上摸了摸:“不出来我就吃掉了。”还甚是残忍地威胁,“而且等下还要在你面前吃炸鸡。”

 

末了他看了初始刀一眼,金发打刀助纣为虐:“明天也没有零食。”

 

被子团抖了一下,大概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宝宝睡不稳又扭动起来,往温暖的地方蹭,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摸小团子。

 

“……那……那亲亲呢……”

 

“这个不取消,一直都会有,你想要多少都有。”山姥切长义倒了一勺蛋粥凑过去,“吃吗?”

 

审神者探头出来吃掉,看看他又看看初始刀,最后蔫蔫地瞄着药研藤四郎:“我再喂一个月……”

 

“半个月。”短刀笑眯眯下结论。

 

“……药研你膨胀了,你都不站在我这边了。”

 

“就是因为大将不懂事,所以才必须让大将走到对的这边。”药研藤四郎说话的口吻很老成,“毕竟大将才是第一位。”

 

审神者垂头丧气地接受投喂,一边小宝宝被慢慢地哄睡熟了,她很有兴味地盯着看,看了许久头又一点一点的,吃了两口也困得慌,陷在被堆里歪了几下,山姥切国广揽着她的肩膀枕在自己怀里,呼吸声起初还有点乱,之后慢慢变稳。

 

山姥切长义拿着那根逗宝宝的羽毛在她脸颊上碰碰,看她转过去皱起眉头,又在睡梦里被初始刀安抚,神情不知不觉地舒展,打刀看脸上又像是苦笑又像是心疼。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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