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可以的家伙往往都不可以
乙女向
被本婶
山姥切国广
女审神者
自我满足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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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关系的前文:人生上进不一定从早起开始
厨房叮哐乱响是谁的错啊。
“——反正绝对不是我,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不过和现实的差距还是有些大。流理台上摆了好多碗,审神者系着围裙站在前面,手上拿着勺子对着摆出来的碗阵模样踯躅,似乎是没有办法决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在左手边的碗里,是打好的鸡蛋,放了点调味料,不过还来得及用滤网筛一遍。而右手边的小奶锅里已经开始发出香味了,玉米和培根在奶油汤中上下翻滚,如果这个时候不顾着的话很容易就会错过最佳口感了。而蒸笼里的米糕已经快到时间,完全可以闻到里面的糖心在逐渐融化的甜腻味道。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山姥切国广扶着门框看着她。
正直过分的脸上一副狐疑的神情,看起来是只要审神者一发话他就马上准备上手协助。
审神者偷眼瞅他。青年早起的穿戴很整齐,白衬衫毛线背心,外套上挂着的橙红带子下晃着两绺流苏,下面是站的笔直的长腿,灰色西裤上裤线熨地很优雅——说起来,貌似每天晚上她洗完澡之后,都正好看到他把打理好的衣服收到一边,看来应该是他自己弄的。不过之前也有看到堀川在熨烫衣服,然后他在旁边叠布,分工协作处理他们兄弟的衣物,估计从堀川刀派的部屋搬到主屋寝间之后,他就只能自己搞定了吧。
毕竟,如果她又不是很擅长这些,只是折衣服还好,勉强还算是平整,可是如果要她来处理这些细节……T恤裤衩度过夏天的人只能发自真心地承认自己实在是做不到。
审神者把目光挪回到咕嘟咕嘟响的奶锅里,梗着脖子说:“我可以。”
山姥切国广绿色的眸子微动,很好看地勾了勾唇角。
视线放到审神者重新又转过去的背上,她好像很紧张,嘴上说着我可以,结果连蝴蝶骨都绷住了,后背的布料很蓬松地束在腰部,绯袴也跟着她转来转去的动作摆动开。然后他看到了纤细的脚踝。
按理来说,正经的工作服应该是连袜子都一起穿好的。
但是女孩说着什么夏天就该清凉点,而且在本丸里又没关系这样的理论,还用“哪怕有时政的人来送通知,只要跪坐着,把脚藏在裙摆下就不会被看见”之类的歪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好好穿上袜子,天天得了空就跟着短刀们一起踩水玩。
红色裙摆下的脚踝若隐若现,他凝视了会儿,眸色有些暗下来。打刀靠着门框平复了一下心绪,若无其事地提了个问题。
“连切菜也不用帮?”
“这点小事我没问题,”审神者得意挥手,“哎,天天都要养活一大家子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审神者的生活,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做饭的明明是大家当番轮流吧。很想这么说的山姥切国广看到她那点小模样,忍住了,只好扯开话题。
“怎么突然要做便当?”
“哈?我不是很早就说过今天要做便当嘛,被被不记得了吗?”审神者只顾着观察培根玉米汤的状态,完全没发觉近侍的神态变化。
“记得,不过你还没说过为什么。”
“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做饭的难度有点高所以没办法分心,女孩像复读机那样无意识地跟着重复了一遍,把关掉了火,套上厚手套把奶锅端到砧板上,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哦,你说这个啊……”她思索了一下,背着他说话,声音有点儿含混,“因为,之前在杂志上看到……”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培根汤倒进保温碗也在干扰听觉,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阻止山姥切国广顺利接收到答案,他愣了一下,似乎是有点没搞懂这个回答的含义。
“男性幻想?”
两碗分量的汤控制地刚刚好。审神者撒了点黑胡椒末,盖上保温碗的盖子,一个盖子上贴着向日葵的贴纸,还有一个贴着用红框框住的“不可”,才总算是搞定了汤的部分。
两个包好的碗放到一边,她还是没有转过来面对他,故作淡定的解释也流露出忸怩。
“就……就是,看到男性幻想里,有爱妻便当什么的……”
——为了让自己的刀不在这些方面输掉,在痛定思痛地苦读菜谱之后,审神者下定了决心要完成在这个排行榜里比较容易完成的部分。
但是真的很难说出口啊。
明明平日里自诩为懒惰肥宅,却为了这点小心思打算早起做饭什么的,其实上面对工作也未必有如此勤快,感觉一说出口良心就背负上了巨大的压力。
“爱妻……便当?”山姥切国广在中间意义不明地停顿了一下。
担忧着自己会被说教工作不勤勉的审神者手一僵,万万没想到近侍抓住了别的重点:“爱妻什么的不要强调啦!”
“你有没有看到后面的访谈?”打刀问。
“访谈,什么访谈?”
总算把话题变成了轻松的闲聊,女孩悄悄松了一口气,开始把蛋液过筛,金黄的蛋液从滤网里拉成丝落进碗里,她看着觉得很喜欢,像被被的头发上的金色。所以近侍古怪的语气也被她忽略了,以为他只是纯粹地在聊天而已。
买来的杂志都放在公务间的桌头,他平时也有帮忙整理,也许也有看,顺口接着这样的话题聊下去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个排行榜,是街头采访后得出的结论。”——果然他也有看那期杂志,不过他一定没想到自己会悄悄地决定按照排行榜来行动吧,女孩露出有些狡黠的笑容,下一秒就因为山姥切国广的话骤然懵住,他说,“采访里说的是,希望爱妻能果体围裙来手作便当,想要饱览美食和裙底风光。”
——这么说来,她确实没有继续往下看。
因为那天下午有电视剧的重播,所以她在小本子上记下了男性幻想排行榜和做便当这样的关键词之后,就把还没写完的报告往初始刀和监察官手里一塞,开开心心地去找乱开小差看电视机去了。
后面的访谈什么的,她一个字,也不知道。
这到底是什么必须要马赛克处理的幻想啊。
男性幻想是马赛克工厂的别名吗?一定是的吧!不然怎么可能出现在杂志上还欺骗她到现在。
山姥切国广看到女孩茫然地站在原地,手上还拿着沾着蛋液的筛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抬起头来望着他,脸颊后知后觉地涨成红色——跟刚才哼着歌蹦蹦跳跳的状态完全不同。
“……其实便当也很好——”他想开口安慰一下,毕竟山姥切国广本来也没有想到她真的会想要实现所谓的什么男性幻想,这么一看确实是完全不知道在纯白的表面后还有什么更污的含义,虽然女孩平日里偶尔也会说点黄段子,果体围裙什么的大概也是知道的,但至少现在,很明显她并没有联想到这种play。
结果他的话被打断了。
“……说什么大话。”女孩用手背挡住脸,眼睛看着别的地方,“你——你既然看了,还记得这么清楚!分明就是……就是、你自己也想的对吧。”
“欸?”
“这么说来这个杂志出现在我桌上也很可疑,平时那个地方应该是放蛋糕的。”
——先不说会记住本来就归功于他记性很好,但那本杂志明明是她瞒着长谷部偷偷去买零食的时候顺手拿来遮掩的,自己居然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还打算要甩锅。
山姥切国广本来想要说出真相,可是看到她几乎快要挖个洞躲进去了,沉默了一会儿只好点点头。
“我放的。”
到底这还是一柄很有良知的刀,没有把锅推到不在场的监察官身上。
“……所以被被想要看果体围裙。”
“……”他迟疑片刻,虽然说面对心爱的恋人,要说完全没有这样的幻想也不太可能,但是要这样大方地承认,也完全不是他的个性。最后山姥切国广叹了口气,走进厨房里,“我是你的刀,对恋人的刀条感兴趣有什么不对吗,我好歹也算是男性,这一点你实际体验过,应该比我更清楚。”
忽然逼近的打刀让审神者惴惴后退:“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是我总觉得你在用很专业的词汇作出很不妙的发言。”
“白鞘的话也有各种各样的……不过只要是喜欢的对象就没有问题,你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只是在表达对刀的喜爱。”
“都是一样的。”山姥切国广接过她手里的筛子放进水池,然后开始切蔬菜,用实际行动来转移掉她的注意力,“要切成长条还是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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