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符合常理
乙女向
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长义
女审神者
自我满足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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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动物一样的交合。
山姥切长义并不反对这一点,尽管他也很少主动谈论这方面的想法,这些都是床笫之欢的私事,并不适合在公开的工作场合和时段提出。
嘛不过如果审神者有需要,他会很乐意展现出在充分地取悦彼此的情况下,自己出众的时间分配能力和早有准备的针对工作处理的不同预案。
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保持高效率和高素质,是当代时政公务员的风范。
“可你都是退下来的二把手了,按理来说应该喝喝茶打打拳才更加符合你的身份。”一旁的压切长谷部神色淡定,一手撑着脑袋,斜躺在软垫上,打断了对方的言辞。
山姥切长义垂眸瞥了他一眼:“不是退位二把手,是基层体验生活。”
“体验生活还带不限量包年,你这是赚到了……”压切长谷部摆摆手,打了个呵欠懒懒翻身,“看你这么镇定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那我就……嗯,有点困了。”
微妙的对话以一方先在缘廊上睡着而告终。
银发打刀面无表情扫了对方一眼,随后抖了抖耳朵,支棱起来的毛绒耳朵里面相当粉嫩,银灰色在阳光下稍微有点蓝。
从跑步声传来的方向果然急匆匆地跑来了另一振刀剑男士,交叉胸带衬衣松垮,扶着眼睛相当气喘吁吁地在这边急刹车,接着和山姥切长义对上了视线,明石国行表情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难怪今天醒早了还怎么都睡不回去,明明昨晚陪他们看到半夜的月亮,按理来说睁眼时看到应该是夕阳才不是朝霞,啊这样不是就得乖乖去当番了吗……”太刀蹲下去用力摇晃压切长谷部,“快点给我醒一醒……”
大清早的早晨。
露珠的气息尚且浓郁,风一动就流过草木潮香。
山姥切长义扫了一眼尚在熟睡和绝不甘心的两振刀,不慌不忙理好领带打整头发,虽说梳理时还不大习惯头顶忽然多出来的猫耳朵,不过这并没有给他的气度造成什么损失。
并且在他披上外套,扣好披风走出房间的时候,还在笔记本第一行“猫化”的下面又记了一行“个性倒置”。
再说一遍。
山姥切长义,是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可以从容应对的刀剑男士。
无论是也许因为审神者私心而忽然长出来的兽性特征,还是多半由于灵力系统紊乱而出现的付丧神性格错乱,对于本作长义以下五十八字略阁下来说,处理这些在过去任职时司空见惯的问题,根本毫无难度。
甚至当他看见一向精于厨艺的小豆长光灰头土脸地从刚刚才发生爆炸的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出于尊重他还能抿唇忍笑。
并且尽职尽责地在第三行记录了本丸今日出现的第三种病例。
“长义。”结果小豆长光还是叫住他了,“想笑可以笑。”
“不,我并没有想笑。”他很严肃。
并且表示自己因为本丸今日的突发状况而感到痛心疾首。
“可是你的尾巴甩的像花。”
山姥切长义强调:“猫尾巴是不会甩的像花的。”
“所以我才建议你想笑就笑。”小豆长光表情真诚。
其实山姥切长义的猫化并不是非常彻底,就如同一路走来本丸发生的各种突变一样,多半还算是有规律可循。
审神者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在本丸里寻找尚未碰面的别的刀剑男士以便于更详尽地掌握这次突变的状况。
“长义——!”
不算是很大声的呼唤。
他却像是慢动作一样先是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一动,随后倏地转过头来,一双透着莹润潮蓝的眼睛里瞳孔近似竖成了一道线,牢牢锁定了审神者。
因为他注意力的转移,在树上抱着一大堆葵花瓜子,脸颊还鼓鼓囊囊不知道塞了什么的南泉一文字嗖的窜进了草丛,窸窸窣窣之后就没了踪迹。
不过山姥切长义并没有很在意。
他只是挑了挑眉梢,盯着怔住的审神者走了过来。
脚步很轻,原本他行动动静就不大,这一下几乎像是无声无息地飘过来。
猫化只是零散地分布在身上的某些部分,那对一看就柔软到心都化了的猫耳朵背光,透着内里粉色尖尖上的血管样子。
上衣很整齐,裤子只靠着腰带松垮地挂在胯上,在走过来的时候那根猫尾巴引诱一般来回一动——
“大早上衣服不穿好就跑出来了。”审神者伸出手指想戳戳他。
山姥切长义伸出手在她脸上揉了揉,觉得不够又捏捏,声音和刚才捕捉南泉一文字的嘶哑有点不一样,有点儿奶气地嗯嗯了几下:“皮带扣紧了尾巴不舒服。”
“那怎么办?”审神者推推他,推又推不开,高了许多的打刀还偏要凑过来和她脸颊蹭在一起,“哎,别压我,拱也不行,保持不了平衡要倒下去的。”
他倒是云淡风轻:“我会接住你。”
“你……唉算了,这个样子我倒是很喜欢,只不过要是大家都变不回去岂不是会很糟糕吗?”审神者瞥了一眼他被衣物遮掩住的身后。
那儿被外套和披风盖住,只甩出一只尾巴软软地悬在半空,她想象着在他背沟没入臀部的地方半露在皮带之上,和猫尾巴根部连接处的样子。
不知道摸一摸他会变成什么样。
山姥切长义指了指笔记上列下来的一大串,还是腻着审神者的肩膀,声音带点儿懒洋洋地低沉:“这些大部分都是一天就能恢复的情况,不用太担心。”
“……唔。”
“毕竟我觉得这些都不是要紧事,”他表情一转变得有点冷,把审神者怀里抱着的布团子提溜了出来,“这一个我到是会想办法早点解决。”
“嗯?”审神者眨眨眼,把睡着的布团小少年又抢回来当成宝贝抱着,“解决谁,为什么要解决,这可是我昨晚生的孩子!”
山姥切长义闻言停了一下,眯起眼睛看她。
“孩子……?”
尾音意义不明地上扬了些许。
审神者一脸理所当然:“没错。”
他揉了女孩的脑袋一把,把头发弄乱了犹觉得不够解气,索性也不管那只布团,把她整个儿地圈在怀里,舔舔她的耳垂呼噜了一声:“大早上做梦没睡醒就跑出来了。”
把刚才的指责如数奉还。
这还不算完。
他又轻轻喵了一声,恶意地看见她红透的皮肤。
“要孩子我给你就是了,来路不明的不能捡。”
——说的就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一样。
后来颤颤巍巍跟过来的鹤丸国永尽力描述那个场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抽出短刀的山姥切国广和炸毛的山姥切长义那真是一眼万年谁也不让谁……
审神者叹了一口气说那是眼神厮杀,鹤啊你别乱用词汇,对了你不在屋里好好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鹤丸国永捂着肚子表情一言难尽,他反复打量四周充分运用了自己所有的侦查技能点,纠结难忍地用手在小腹反复揉动,勉强站着的样子简直随时都会倒下,最后吞了下口水喉结滚动一下,咬着牙挤出只言片语
“你好像侧漏了。”
于是山姥切长义的工作笔记上除了幼化以外又多了一项感官对调。
灵力紊乱这种事情众口难调……不对,是状况百出。
“真是喜事啊,我感到万分高、咳,焦虑万分,如果无法早日恢复的话显然会对本丸的日常事务造成巨大干扰,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太过拖沓,但是这些损失也不能视而不见,所以我的意思是……时政给补偿吗?”
狐之助一张脸愁得皱巴巴:“这个……”
“小判?”
“这个……”
“甲州金?”
“这个……”
“御札?”
“这个……”
“资源吧,不能再少了。”
“这个可以。”狐之助妥协,肩负着和时政表面谈判实则薅羊毛力图多拿到资源的重要任务出门。
“动作要快点儿,不然晚了本丸就自己恢复了!”她还扒着门口冲外面喊
之后审神者才转过身去拉架,杠在一块儿的伪短刀和猫打刀眼神不善,彼此找茬找的无比顺手,而腰酸背痛快要站不稳的太刀还扶着墙,一脸巴望地看着她:“真的没漏吗?”
“真的没漏,这都是生理期的错觉。”女孩看起来很淡定,还有商有量很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膀,“抱歉啊鹤,正好在这时候感官对调了。”
“……道歉有用的话你就不会去向时政敲诈资源了。”鹤丸国永满头冷汗,本来还皱着眉头忍耐那种同比例放大到他身上的奇妙感觉,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你这人,没说过你会这么不舒服。以前说没事儿都是骗刃的。”
“我吃了止疼片。”迎着太刀怎么看,怎么不相信的眼神,审神者笑了笑,指了指气氛不善的两把刀,“精神止疼片。”
吃了一把粮的鹤丸国永禁不住脸色古怪:“我觉得我应该庆幸,应该只是在你生理期的情况下感官对调,如果是你跟他俩……我觉得我会被吓到,路都走不了的感觉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女孩微笑:“鹤,对卫生棉条和月经杯的放置过程感兴趣吗?”
“……好我不多话了,真记仇。”
过了两秒。
鹤丸国永蹑手蹑脚又凑过来。
“……虽然知道应该不是很妙的东西,但是我……真的有点感兴趣。”
没救了。
这个本丸,确实没救了。
最后还是堀川派和长船派赶来才解救了这样的场面,满脸通红的审神者和一脸求知欲的鹤丸国永,快要打起来的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
身姿窈窕的烛台切光忠一看到小辈这幅衣着松散的模样就皱眉头,奈何骨骼模样都柔化了不止一个度的太刀蹙眉的样子也风情万种,高耸浑圆的胸脯在停下脚步的时候来微微弹跳了一下,显然穿着太刀衣服的他并没有女性必备的某样物品——总之先拦住要扑上去的审神者。
山姥切长义尾巴卷着审神者的腰,咬开笔盖迅速记录下了新的病例。
“我就埋一下,真的!咪酱,就让我咬一口好不好?”审神者对天发四,“我绝对没有什么不好的念头!”
“这个……”烛台切光忠为难地犹豫。
“主,当着孩子的面不可以乱来。”英俊高大的堀川国广两手卡着金发小少年的腋下把他举起来,往审神者这边一怼,还笑眯眯道:“要做个好榜样。”
脸色僵硬的山姥切国广可爱的像个团子,头发柔顺皮肤白皙,用控诉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兄弟默不作声地看着。
不愧是擅长各种手段的堀川国广。
这一句话就戳中了审神者的死穴,女孩立刻抱紧了短刀,而一旁的猫打刀啪唧一下,手里一支笔变成了两节。
“只是幼化,很快就会恢复的。”山姥切长义冷酷,一字一顿地强调。
……推拒是一码事。
由着审神者心意来是另一码事。
其实变成了短刀模样的山姥切国广看起来还和审神者十分登对,以前女孩只是也不过是在拥抱的时候刚好能贴到他的胸口,现在却能够毫不费力地轻薄他。
捏捏脸戳戳手臂搓搓头发,稍微有点不从她就把他咚在角落里虚张声势,改文件还要粘在一起不放开。
愣是把山姥切国广折腾到了红脸最后睡着——要说幼化的他虽说个性和记忆都没有受到影响,到底也变得稚嫩了一点,刚才和山姥切长义对峙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样子,平日其实几乎都没有见过。
极化后的他总是很沉稳,很有把握,突然间变得容易被挑衅,还是那么蛋黄流心大团子的样子,审神者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不去惹一惹。
连布团子睡着了都想蹂躏一下。
奈何才伸出手一旁的山姥切长义就掐着她手腕。
“坐这儿摆出工作的样子,结果一直在玩他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大儿子,我管教一下不行吗?”审神者理直气壮。
“照你这么个养法,之后等灵力稳定下来了别四处求援……”猫打刀沉吟片刻,尾巴忽然狡黠地一甩,“不过你今天得罪了不少,怕是求援也没有刀帮你。”
“不就是找了个相机记录一下么……本丸里头回出现这么盛大的状况大杂烩,做个纪念也不过分啊。”女孩摇头晃脑,说到末了又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山姥切长义的下巴尖:“再说不是有你么,监察官。”
打刀眼波一动:“我以为你把这当作夜晚专用称呼。”
他手支着软垫,腰沉下去膝行到了审神者一边,有点儿不太痛快的把那只安睡的布团子推开一点儿,留出女孩一边的大腿,若无其事地侧躺下来,头靠在上面。
在审神者低头看他的时候,他侧脸隔着衣物亲吻了一下她的身体。
“喵。”
——拒绝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了。
上午照顾布团子,下午还得应付大型猫咪,屋子外头还有一只半死不活嚷嚷着腰要断掉和一定是侧漏了的鹤在幽灵般游荡。
桌上的文件倒是都摊开了……只是到底今天能不能写完,这是个问题。
“你有养过猫吗?”山姥切长义枕着她的腿低声问。
大概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本能,他很想在女孩怀里睡觉,那种若有若无的沐浴香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其实山姥切长义的感官原本就很敏锐,只是身体发生了不可预料的变化,那些气味在感知之中似乎被格外强调了。
摸上她的小腹的时候,他小心地揉着——习惯了在这种时期细心地照料她的感受,自己却觉得开始沉溺在掌心这种软绵绵的触感。
尽管才揉了没几下,审神者感觉到自己的小肚子似乎遭到了无情的玩弄,立刻把他的手扯下去了。
“……好了好了别摸了,我明天开始减肥。”
山姥切长义闭着眼睛,转了转手腕和她十指相扣,用脸颊磨蹭她的手背,尾巴缠在女孩的小腿上。
他低声说:“不要减,这样就很好。”
猫性其实还是压不过他的自我控制,看着像是昏昏欲睡的样子枕着审神者的腿,每次她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刚刚提出来,他也能即刻给出答案,连多一分思索都不需要。
呆的久了又换了姿势。
等到把完成的那部分垒审神者伸手想摸摸他的时候才发现打刀已经绕到自己的身边,一手撑地,下巴支在她的颈窝里一阵阵地呼热气。发觉自己被注意到的时候,他还很高兴地舔女孩耳后的那一小块地方,像是顺毛又像是在亲近,模糊不清地哼哼。
“长义,这样子我会没办法集中精力工作。”她抓住了那根甩动的尾巴,细密柔软的毛在手心很温暖,“这样子你明天要通宵喔,要是文件被打回来你自己改。”
“我帮你改,你什么都交给我也行。”
他团在她旁边,顺便把那只熟睡的布团子挤开了一些,在收获审神者的眼神警告之后,又假装不知的安逸闭上蓝色眼睛。
……真是的,究竟是像猫还是像刀啊,这家伙。
“总是想分担工作,偶尔长义也可以考虑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啊,就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审神者停顿了一下,出于某种忽然冒出的恶趣味,轻轻地挠着他的耳根,“猫咪先生?”
山姥切长义抓住她的指尖,舔了舔——其实上面沾着纸张和墨水的味道,但是很温暖,是人类肌肤的温度,松口的时候才发觉上面留了些尖锐的齿痕,被尖尖的虎牙咬出两个窝片刻后回弹成了原本的样子。
他对着她的指尖出神了片刻,觉得很好玩一样又捏捏女孩的掌心,发出了含混的轻哼。
”……喵。“
轻缓的叫声。
”犯规。“审神者拍拍他的脑袋。
他吻着她的手腕。
“我想看着你,一直看着你。”他低声说,”你这么喜欢安静,以前你的猫一动,你肯定会看着。“
”怎么就自作主张认为我养过了。“
”你也没否认。“山姥切长义指出。
“……算是养过吧。”
审神者有些不大情愿承认的样子。
“养过就养过,我又不会笑话你。“
”跟笑话不笑话什么的倒是没关系,主要是……嗯,长义你太近了啦,这样我不好说话。“
山姥切长义凑的极近,鼻尖对碰,眉骨眼窝睫毛和远洋一样的眼睛近的可以,能清楚地看见潋滟蓝色之中竖线的变化。
”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好的,我很喜欢。“他的双唇似有若无地贴着审神者的嘴唇言语,这句话似乎不是用耳朵听到,而是借着温热的唇贴唇直接熨进心里。
”……反正我说不过你,本作长义以下绕口令略君。“
”把我的名字念成绕口令是怪谁啊。“山姥切长义敲了她一记。
闹了一壶茶功夫话题又转回去,其实审神者也知道想要把他注意力引开从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能把让自己头大的一团乱麻处理到井井有条的监察官手腕等级自己也只有仰慕的分。
“都养过什么?”他追问,语气有点儿像是圈地盘。
“什么都养过……”敷衍到了一半对上视线,审神者眼神躲闪了一下,终于还是承认了,“猫狗鸡鸭……挺多的,一下子说反而还有点想不起来了。”
“你慢慢说,不着急。”
——哪里不着急了,真是的。
明明今天摆明了就是不让自己工作,还一副毫无关系的样子,每次完不成工作吃亏的不还是自己么……审神者皱眉捏捏他的后颈,把打刀提溜开一点。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除了这些大概就是兔子仓鼠什么常见的吧,非要再说,也就是乌龟螃蟹娃娃鱼壁虎什么的。”
山姥切长义倒是听的有意思:“养过的东西不少啊。”
“小时候胆子大,现在反而会被吓到了。”
双手放到他后背抱住,审神者上下地捋着他的腰线,上下一摸腰就温顺地伏了下来,近乎于拥抱却还是隔了点距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得像猫的缘故,打刀身上的温度比平日里高了许多,温暖又有弹性的躯体在裁剪得当的衣料下面源源不断地传递温暖。
今天忽然变冷,能和他腻在一块儿,倒是不错。
虽然审神者手有点冰,山姥切长义还是气定神闲,接着问:“那你养了什么猫?”
“什么猫?”
女孩怔了一下,重复这个问题的时候失笑:“哪有什么猫,就是最普通的猫咪而已。白白的没有杂毛,风吹日晒的带点灰。”
她曲起一根手指挠着打刀的下巴,他似乎很舒服,抬起头让她能更好地抚摸自己。
“长义都没有双下巴,真好。”
“本来就没有。”
“你饭量这么大为什么都不会长双下巴……不公平。”
“因为你的运动量不够,嗯……要不我给你再加点运动量?”他爬上去一点儿,硬是把审神者压迫地后仰了许多。
她一边手肘狼狈的支在后面,一边手臂挂在他后颈上,勉励撑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气,倒在榻榻米上,“今天不行。”
“那明天。”他低声回答的时候,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噜声。
“明天也不行,你乱来鹤肯定会找你算账——现在跟我共感生理期的是他喔。”
“……”
山姥切长义沉默了一会儿,玻璃蓝的眼睛锁着审神者盯了一会儿。
“你养过猫,你还摸过猫,也喂过。”他说。
“是啊。”
“那我的优待呢?”打刀问她,“我能帮你工作,改文件,还能让你舒服,为什么我都没有优待?”
“对,你还长得这么好看,是应该给点优待。”审神者思索了一会儿,“不然我给你揉揉?”
“你也揉过猫。”
“你现在也是猫。”审神者顺着他的头发,耳侧的那一绺头发像是封冻凝固的月光,滑过掌心时滑溜又光顺,是很纯粹的银流,“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了。”
”你怎么对猫也能怎么对我。“
”我给猫吃剩饭剩菜,给猫剥虾,我还和猫打架。”
“那你不想吃的东西也可以给我,我帮你剥虾,打架我让你,让到你赢。”
“我还和猫在稻田里打滚,然后回去被揍,我也给猫喝过牛奶……”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久的回忆,许久之后才回过神,叹了一口气,原本帮打刀顺毛的那只手放下来,神色有些怔忪:“我都好久没想起这些事情了。”
山姥切长义反握住她的手,挑着那些写字之后会酸痛的地方揉按着:“后来呢?”
“后来多了一只小猫,我跟两只猫一起在田里捉青蛙,小猫会陪我在泥里扑腾,它妈妈懒得理我们,就蹲田埂上抓虫子……“
再后来呢?
就没有后来了。
大猫咪老了之后忽然有一天就找不到了,小猫咪又长大,再生下新的幼崽,多余的送人之后权当是三代单传,这第三代是只带把的,就是最后一代。
审神者概括的简单。
山姥切长义问她:“怎么,养了三代猫,还不敢承认?”
“承认什么?”她苦笑一句,“说我和猫一块儿偷鱼干,抓螳螂,还满山丘溜达,一起掏鸟窝,由着它想生就生,一辈子没去过医院?以前不懂事,瞎养,那会儿猫是看家护院,和我一块儿皮,我做了许多错事。长大后听别人养猫都讲究的很,我没脸讲。”
说完了审神者沉默了一会儿,又搓搓他的头顶,手指溜下来捏着打刀青年的脸颊往两边扯:“我连刀都养的这么辛苦,想来是没什么养东西的才能。你可要早点从猫变回去,免得被我祸害。”
“我很好养的。”山姥切长义把她的手摊开,然后自己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挤进去,合拢了十指相扣,“想不想养?”
“都养了才问我这个问题,退货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不过你想要的话,这个季节很合适,我可以送你几只小猫,我陪你一起养。”
末了山姥切长义又把那只布团子挤了挤,抱着审神者的腰柔软地咕噜着,猫尾巴甩来甩去地撒娇。
“肯定比那块布可爱。”
窗外的草丛哗啦一阵响,倒挂下来的鹤丸国永横眉怒目,不过没坚持两秒就因为身心俱疲栽倒。
“山姥切长义!我警告你,你再碰她的腰,碰她的肚子,等我好了我要约你手合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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