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那把“刀”
日常乙女向
山姥切国广/山姥切长义
女审神者
沙雕脑洞产物
有私设"长船长义"出现,请慎重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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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早上突然下了一个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踏入北边的回廊。
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她突发奇想也是经常有的事情。因此即使无法从那边通过,给大家的出行造成了不得不绕路的麻烦,也没有谁怀疑这里面会隐藏着什么阴谋。
萤丸照旧钓鱼。
烛台切光忠继续熨衣服。
正对着池塘的庭院里,养老院组合的品茶也没有遭到任何干扰。
似乎没有任何的异常。
可惜所有的日常都停止在远征队伍回来的那一刻。
在这之前审神者和药研藤四郎一同出门去万屋购物,满脑子都是赶快出发的家伙,已经把几个小时之前自己亲口所下的禁令忘得一干二净。
——结果就是,对于禁令完全不知情的第二队队长山姥切长义,为了汇报远征成果,自然而然地踏入了北边的屋子。
公务间里没有人。
该摆放的东西也都整理的干干净净,整理好的花束插在花瓶中,合时宜的色彩搭配称得上赏心悦目。不过山姥切长义也仅仅是一扫而过,并没有将心思放在上面,他很快地走出屋子,想要找到审神者。
毕竟手里提着的土特产还热乎着,如果凉了,兴许口感就要大打折扣。
他可不想白白跑这一趟。
如果不在公务间的话,大概应该就是在旁边的小院子里。这么猜通常来说都没有错,毕竟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早就已经对如何偷懒修炼到炉火纯青,如果对于她平日里躲藏的去处还不清楚的话,那才真正算得上是不合格的下属。
山姥切长义自然没有多想,径自经过了小庭院走到了平时审神者都会呆着的屋子。
屋子的门是关着的。
说了多少回本丸里安全得很,平日里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必要,就将屋子开着流通空气,结果眼下一瞧她还是不听,格子门关的严严实实。
屋子里有动静。
……是在躲猫猫吗。
山姥切长义叹了口气,敲了敲门,说了一声我进来了,便将格子门往一边拉开。
“——欸。”
山姥切长义僵住了,打开门看清楚里面人的那一瞬间。他恨不得揪着她去时政当着那些秃子的面来个信仰之跃。
屋子里的人在铺满一室的灰尘当中抬起头,声音平淡。
“你是谁。”
山姥切长义脸色白得像纸。
他面色复杂地盯着对方,蓝眸一片冰寒——那还是个少年。
监察官看了很久,没有回话。
于是金色头发的少年又漠然地重复了一遍。
“你是谁?”
后面打打闹闹的远征部队追打着在庭院里闹腾。
兴许是看山姥切长义去了太久,一直没有回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五虎退很有些担心,想扯着乱藤四郎一起去看看情况。不过乱却摆出了一副很懂的样子。
“在主君那里的话,就不太好去打扰了。”
“可是……”
“好啦,”乱藤四郎一边眨着眼睛,飞快地摸了两把兄弟的头发,“就算不等长义先生,他也不会生气的哟。我们一起先把资源整理好吧?”
“嗯……嗯。”五虎退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不过,药研和主人,真的这么早就有从万屋回来吗?
他稍微有点不敢确定。
而他的犹豫不无道理。
此时刚刚从万屋里跟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回走的药研藤四郎与审神者,才刚刚走到半路。她脚步快得有点摇摇晃晃,连药研藤四郎都忍不住要出声提醒了。
“大将,稍微走慢一点吧?”短刀拎着更重更多的东西,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这样下去,我很怕等下你会摔倒。”
“摔倒什么的……”审神者叹了一口气。
本丸里酝酿着风暴。
阴云暂时还没有影响到粟田口那边,看来作为监察官时期所培养起来的掌控信息的能力依旧没有退步,在理应侦查里出众的短刀云集的地方,还能够把突发情况瞒得滴水不漏,可以说,山姥切长义真得很有一套。
不过现在这样夸奖他,他大概也不会展露出什么好情绪。
烛台切光忠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山姥切长义如此不高兴。
被山姥切长义挡在身后的男性有着金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赫然是本丸初始刀一模一样的容貌,不过是还要幼稚上一些岁数罢了。
如果把山姥切国广变作胁差,说不定就长这个模样。
但……仍旧有奇怪的地方。
因为他看起来就不像是真正的刀剑男士,更像是……精致脆弱的模仿产物。
——甚至,一旦细细看起来,还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处。
就好像他的模样是用泥金描上,一阵暴雨过后就会面目全非,站在这儿什么也不做,却给人一种梦游般的不真实感。
“他是……”烛台切光忠有些迟疑。
眼前的少年当然不可能是山姥切国广。
本丸的初始刀一大早就带着审神者通宵达旦赶完的文件去了时之政府,细细算来脚程再快,也应该是在午饭左右才回来。何况……也没有理由,能解释为什么初始刀变成这个样子。
最重要的是,虽然眼前的少年长的和山姥切国广差不多,却全无这个本丸的山姥切国广们会有的那种气场。甚至,非要探究的话……
烛台切光忠虽然不是很想承认,却不得不觉得,眼前这个陌生人,竟然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而这份熟悉感,居然恰恰来自于他的西装马甲——
“我是,长船长义。”入侵者说着平静到没有波澜的自我介绍。
一石入水满堂惊。
山姥切长义笑了笑,虽然和平日里的营业用假笑没什么不同,烛台切光忠却从眼角眉梢里看出了隐藏着的咬牙切齿,前监察官很优雅地捻着下巴侧颜扫了少年一眼:“这个人。”
他停顿了一下,用目光示意,烛台切光忠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边的屋子,才恍然想起似乎没有人通知长义,今天不允许踏入那边的禁令,现在想来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古怪的“长船长义”,但是他却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山姥切长义已经自顾自地往下说了:“给我一个解释。”
“解、解释?”烛台切光忠满头大汗,他往天上的太阳看了看,猜测审神者回来的时间。
“突然出现了一个……”显然已经处在恼火的边缘,到底还秉持一贯的风度,山姥切长义还是没有失礼地将本丸主君最反感的词汇说出口,而是凉凉地将入侵者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冷笑一声,“难道不应该和我解释一下?”
“这个,这个主要还是……嗯,早上,其实我也不……”烛台切光忠也就对着沾亲带故的刀们才会露出如此窘迫的表情,更何况他早知道在这个本丸里,现在出现的状况绝对应该被列为一级警报。唯一应该庆幸的,大概就是幸好山姥切长义还没有失去理智,直接把这个奇怪的人拖到大家面前。
但如果给不出解释的话,估计后果会很严重。
他用兜里的手帕擦了擦汗,不断思考着该如何拖延时间。
好在上天并没有为难太刀太长时间。
本丸结界的波动和远处突然热闹起来的声响都表明,审神者和药研藤四郎已经回到了本阵。
山姥切长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烛台切光忠也一动不动。
“长船长义”稍稍转过头,出神地盯着人声传来的方向,原本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忽然间闪现出一抹可以说是难以掩抑的神采,几乎下一秒就打算要朝那里走过去。
他根本没注意到身边两把刀的神色在他想要行动的一瞬间,有多僵硬。
动不了。
少年的肩膀被监察官一手搭着,看起来监察官似乎没有用什么力气,但是他感受到的却是压倒性的绝对力量,将自己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山姥切长义望着他:“……看起来不像溯行军,他们锻不出这种东西。”
“呃……”烛台切光忠喉头滚动了一下,“毕竟本丸都是刀剑男士,也不会有溯行军能闯入进来……”所以这个奇怪的人果然还是审神者搞出来的吗,主君到底在想什么啊,他烛台切是真的跟不上潮流、理解不了年轻人的想法了。
负温度的蓝眸焦点移到“长船长义”腰间挂着的刀上。
“——木刀。”
在山姥切长义下了判断的同时,敞开的厨房门外塑料袋沙拉一下落在地上,滚落了一堆东西。
山姥切长义往门口一看。
入目便是小姑娘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身后是正好在回来的路上碰见的初始刀。山姥切国广经历了一早上在时政的奔走,倒还没有疲惫的模样,稳稳地一手拎着装满东西的提袋,另一边揽住了审神者的腰,避免她被杂物绊倒,翡翠一样的眼睛从厨房里一扫而过。
他当然也看见了那个奇怪的家伙。
本丸的初始刀先是有些戒备地将审神者往怀中一带,随后又有点茫然地将询问的眼神看向山姥切长义,大概山姥切国广以为,既然那家伙站在监察官的身边,保不齐就是时政的什么新锻刀法的产物。
眼神交锋两回合没能得出结果。
后面跟上来的药研藤四郎轻巧地从缝隙里钻进厨房。气氛的凝重没能影响到短刀分毫,他刚走进来就差点和漩涡中心的金发少年撞了个满怀,不过得益于天生的机敏,药研在下一秒就避让了开来。
他停下来歪头注视着面前的入侵者。
“哦哦你就是——”
一副熟人的口吻,把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前几年大将带回来的那把刀吧?”
诶?
疑惑的心声重复在在场者的心中,烛台切光忠更是不能接受地前进一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原来不知道的吗?”药研藤四郎装傻装得无比自然,就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样,其实分明是在少年具像化以后审神者才想起这茬,慌不择路地跑去找他征求意见,短刀侃侃而谈,“就是之前放在相册里的合影,大将喜欢扮成我们的样子,不是早就公开的爱好嘛。”
“所以?”山姥切国广低声发问。
“这家伙是道具木刀的化身啦,大概是在本丸里放久了,被灵气给影响到的缘故。”药研藤四郎轻松地下了结论。
“那他为什么说自己是长船长义?”烛台切光忠先于长义把问题抛出来,多半也是出于维护后辈的心意。
“因为……”这一次不是药研藤四郎在解释了。
说话的是审神者,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目光中充满了悔恨:“那个啥……三年前,长义不是……还没来我本丸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想要拍一个有关于你们纠葛的故事……虽然那时候还不知道长义到底长什么样,但是被被不喜欢别人夸他的脸……”
审神者自暴自弃道:“我就姑且猜了,你们长一样……然后我拿着光忠的衣服改了改穿上……这样子,买了两把一样的刀,就这么去拍了。”
小姑娘忏悔:“对不起,我不是东西,我系渣渣,我虾仁猪心。”
“就是这样。”药研藤四郎下了结论,"所以他大概就是根据大将当时的想象来化形的吧。"
“……”山姥切国广·极,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姑娘。
他说:“其实我和长义长得不一样。”
“我知道。”审神者低头。
山姥切长义说:“我也没穿短裤。”
“我拍的是你们初识的那时候……”审神者辩解。
“那也应该是他短裤。”监察官指了指初始刀,“或者你抱个婴儿。”
“我也不全是从婴儿开始的。”山姥切国广反驳,“至少拿得动自己的刀。”
“少来,你连绣球花都不认得,还是我告诉你的。”山姥切长义嗤笑,“还天天把打来的山猪带回来。”
山姥切国广目光平淡:“那是你家里蹲不出门,我带回来给你看看什么叫山猪。”
“笑话我怎么会没见过山猪,就是跟你客套一下而已。绣球花你怎么解释?”山姥切长义拧着眉。
“家臣照顾得好好的,你自己去浇了十几桶水,萎靡成那个样子谁还认得出是绣球花。”山姥切国广抱着胳膊。
“是他自己祈雨的。”山姥切长义不为所动。
总之战争开始得很突然。
烛台切光忠悄悄掩护着那位“长船长义”往外移动。
虽然他只是把木质道具刀,根据药研的说法多半大半天就会因为木刀贮存不了灵气而消散掉,不过好歹也算是个受害者,就带着他一起退出硝烟范围也算是日行一善。
“主上啊,以后带东西回来请务必三思。”终于把汗水擦干净,手帕都湿了的烛台切光忠松了一口气,关上了厨房的门,转身敲了敲审神者的脑袋。
“嗯……长船是吧。”太刀避开了名字里比较敏感的另外两个字,他叹了口气,注视着道具刀化身的目光颇有些复杂,“主上,这孩子我就先带走了。”
审神者还在去制止山姥切翻旧账战争和照看新人之间天人交战,听见烛台切光忠的话,忍不住一怔:“什么意思,光忠你不要责怪他啊,他没有错的,而且在过几个小时就会自然消失掉的不会有什么害处的……”
“想什么呢。”烛台切光忠恨铁不成钢,“好歹也是和长船沾了点关系,怎么能穿成这个样子出门。这身衣服太没品味了,我去给他重新搭配一套。”
金发少年虽然极力地拽住了审神者的衣角,但是却被太刀看似温柔又无情地掰开手,拎着他的后衣领离开。
即便具像化时间只剩下几个小时。
长船的男人,也一定要光彩照人。
“……真是了不起的信念。”在一旁见证事件全过程的药研藤四郎发表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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