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世烟云深

Саша·AS

【沉迷被被】炎夏

*注意:

山姥切国广相关
乙女向
女审神者
成人内容
私欲满足向
没有逻辑没有头尾
沉迷被被日课(1/1)







——我喜欢你

 

山姥切国广很清晰的记得,审神者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那一天在乌云密布的路上,两人的手上拎着从万屋买回来的大袋小袋,艰难的走在暴雨之中。

 

若单单只有山姥切国广一个人,这完全没有什么艰难之处。

 

只不过多了一个无论如何都要跟出来一起放风,在这样狂风大雨的日子里,手上提满了东西却还紧紧捏着自己的披风不松手的审神者,这段原本可以很快回去的路,就变得十分漫长了。

 

终于听见了身后一声痛呼的时候,山姥切国广在有些紧张的转过身的同时,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松了一口气,分明就是早就预见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却一直提心吊胆到现在。

 

他放下袋子,对摔倒在泥泞和雨水之中的审神者伸出手。

 

“背你回去吧。”

 

审神者脸上有着飞溅的泥点,但是很快就被雨水冲刷的花了脸,一身政府派发的狩衣更是脏的不成样子,坐在地上抬起头盯着山姥切国广的手。

 

“你刚才明明拒绝了。”

 

山姥切国广怔了一下,沉默不语。

 

这话确实没有错,就在走出万屋的门口,雨点最初落下来的时候,周围的付丧神就和各自的主君相拥,亦或是背着,纷纷离开了。或许是为了贪图方便,亦或是懒散的不想走动,审神者便这么开口了

 

“背我回去呗,被被?”

 

“我拒绝。”

 

这方才的对话现在想要忘记是不可能的,他蹙眉:“但是你现在摔倒了。”

 

本来想说的大概不止这一句话。

 

你摔倒了,快点回去给药研藤四郎看一看,我来拎东西……大概是这样之类的话吧,但是没有说出口,谁知道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呢?

 

于是山姥切国广看着坐在泥地里不肯站起身来的审神者,有点儿催促的说道:“雨停不下来的,不要任性。”

 

大概也就僵持了短短的几秒钟。

 

审神者叹了一口气,自己站起身来,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一身泥会把你衣服弄脏的,你帮我拎东西就好。”

 

这一次换成山姥切国广被拒绝了。

 

审神者究竟在想什么呢?

 

分明知道今日的天气,却坚持不带伞,自己提出来的要求现在又否决掉。山姥切国广走的慢了一点,余光扫过自己染着尘埃的披风——相比于一身泥水的审神者,确实是干净的多。

 

这种并不是必要的体贴,还有假装若无其事的举动……怎么也没有办法理清思绪。

 

雨水打在身上,也让理智变得潮湿沉重。

 

就在今天两人出来之前,关系已经到了一种暧昧不清的阶段。作为本丸之中第一把毕业的刀剑,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种只对自己而来的偏爱和在意。

 

是的,就算他再怎么表面上不好相处,却仍然不会认错这种人类的感情。和将有名的刀剑占有的时候,十分类似却又很不同的情绪。长期的近侍,还有在毕业之前不曾更换的总队长职务,都很明显的表现出了自己是被审神者所重视的。

 

但是这仅仅是出于一种对自己身为刀剑的肯定吗?

 

山姥切国广不明白。

 

就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下属那样处理好一切事物,在帮审神者解决了日常中的各种大小问题的时候,他一手端着随后就要送去公务间的炸串,在廊下暂时停了一下,问了三日月宗近这个问题。

 

或许三日月宗近会和在自己有同样的感受……他是审神者一直念叨的刀剑,自从被锻造出来之后就一直享受着非常隆重的礼遇,虽然印象之中时常只是坐着喝茶,但是对于“身为刀剑被重视”的体会,或许能够为自己指点迷津。

 

“近侍大人啊,这是不一样的。”三日月宗近慢悠悠的说道,美丽的新月在眼中如同夜晚湖水里的微光,馥郁醉人,“你如今在主君身上体会到的感情,只有你自己才能够命名,这是我无法代劳的——如果方便的话,可否替我换一杯茶?”

 

这究竟是什么情感?

 

山姥切国广沉醉战斗,刀锋猎猎有时候甚至贴着心脏擦过,在那一瞬间他想起来自己原来已经不再是一把单纯的只是被人挥动的刀了。有了身体的付丧神在手入室里抚上被绷带覆盖的胸口,手背上却被审神者滚落的泪水打的湿透。

 

他记得审神者愤怒的时候晶亮的眼神,还有熟睡的时候微微颤抖的睫毛。也记得每一次在手入室时候御刀拭纸拂过刀身的轻柔力道,但是在这种和战斗无关的记忆之中所滋生起来的,究竟是什么情感?

 

铺天盖地的雨将一脚深一脚浅的两人所淹没,喧嚣的雨声之中无处可逃。

 

走在前面的审神者忽然停了下来,站在雨中问:“被被,你在万屋的时候为什么会拒绝?”

 

为什么会拒绝?

 

山姥切国广想起来和审神者站在万屋的门外,那些已经结缘的付丧神和他们的主君亲昵无比,一言一行都表明彼此已经心意相通。

 

如果自己答应了审神者的要求,在别的名刀名剑的眼中,也许会产生误会。和并没有结缘的付丧神被人误会,即便只是暂时的,或许也会令审神者困扰……

 

那时候他似乎是这么想的。

 

“因为这也许会造成困扰。”山姥切国广回答道。

 

“对你来说,是困扰吗?”审神者牢牢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反而求之不得。”

 

拆开了那个他没有看见内容的袋子,里面露出一个熟悉的小东西,过往在本丸揭不开锅的时候审神者常说将来一定要一个带身上一个挂马上的……极御守。

 

“果然还是鹤丸说得对,要是不说明白,你就永远不会明白。”审神者踮起脚想要把御守挂在他的脖子上,试了试却并未能如愿,干脆把御守在他规整的领带上打了一个结,滑稽的挂在那里。

 

“难得能找到一次独处的机会,虽然今天的我一点都不帅气,但是你还是要听好了——我喜欢你,听见了吗?”

 

哗哗的雨水。

 

如果听错的话,岂不是太难堪了?

 

“我喜欢你。”

 

 

这就是烙印在记忆之中的场景。

 

一个看起来很突兀,却被本丸的同僚们认为是合情合理的告白。

 

不明不白甚至是有些冷淡的反应,在回到本丸之后却仍然在被不断回想起审神者说出这一句话的神情。她在哭,系上御守的手也在发抖——这是在喜欢吗?这和自己胸膛之中那个不断跳动的陌生温热东西里所饱含的是同一种情感吗?

 

“可能是惊喜。”鹤丸这么解释到,给审神者出主意要来个雨中告白,结果看见两人一脸淡定的湿透回来,除了近侍的领带上挂着一个手法奇怪的御守,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变化了,“虽然看起来你一点都不惊喜,但是我觉得在主出手的时机已经足够成熟了。”

 

足够成熟。

 

却不足够公平。

 

刀剑生而为人,既不明白什么是留恋的憎恶也不明白什么是厌倦的喜爱,在没有理解透彻所有的感情之前却已经有了最容易两人交心的感情,这对于善变的人还有懵懂的刀来说都是不够公平的。

 

“但是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喜欢就说出口,想要就立刻要求——对了,你那天没有背她回来吗?明明已经摔到了。”

 

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坐在一起,一个安静的品茶,另一个很感兴趣的研究上面时兴的图案。

 

山姥切国广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悬崖上行走,从这里找一点沉着又在另一边感到一点迷茫,懂得的刀剑都笑而不语,幼小的刀剑置身事外。

 

“但是你已经把本体的刀剑交给主了,不是吗?”堀川国广帮兄弟折叠着多余的衣物,收进衣柜里。

 

“你只需要记住那将自己交付到对方手上的感情,那一瞬间的感情,就已经足够了。人给自己的感情命名了太多,但是我们漫长的时光只需要守着这一份也弥足珍贵,兄弟,你还在犹豫什么?”

 

三日月宗近摇了摇手边的扇子,这是鹤丸做的全本丸人手一把的白鹤团扇,制作的意外精巧高雅,可以说是相当的惊讶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要问问近侍大人,如果主君现在就把你的本体刀剑刀解了……你会如何?”

 

“那一定是走神了。”山姥切国广没有丝毫停顿,“更何况她从来没有踏进过刀解室一步。”

 

三日月宗近却宽容的笑起来:“这种绝对信任的心,足够了。”

 

“太好了,那你一定会原谅主,无论做什么了?”鹤丸国永忽然反常的高兴起来。

 

 

庭院里审神者和一众短刀坐在树荫下。

 

面对着新来的短刀,正在大肆洗脑,当年和初始刀是着怎样将一穷二白的本丸建设成为小康社会的一份子,发展经济养活了这一大家子付丧神的。

 

手舞足蹈的渴了,从腰间抽出那把熟悉无比的刀,肩上还系着那条花花绿绿的桌布,审神者将它掀起来盖在头上,手按刀柄。

 

在小短裤们的拍手叫好之下,眼神犀利杀气四溢:“当年的被被就是这样子——”

 

“以死谢罪吧!!!!——唰唰唰!”

 

那刀凌空一道白光,劈开了三个西瓜,红色的汁水顺着刀身淌下来更让审神者说的回忆录具有现场感了。

 

在一片欢呼雀跃之中,山姥切国广看着自己流淌着西瓜汁的刀身在太阳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诡异的感觉到了周身似乎也散发出了一种甜腻腻的滋味。

 

一手提刀一手拎瓜的审神者得意非凡,一转头看到了正平静的盯着自己斑斑劣迹的近侍,吓得缩了缩脑袋。

 

但是很快又笑嘻嘻的伸出手:“要吃瓜吗?抱一下吃一口!”

 

啊啊……挂怀不已的确实是那时候审神者被拒绝的表情。

 

没有背回来的话,至少要满足拥抱吧。

 

山姥切国广这么想着,站起身来向审神者走去。

 

身后的鹤丸国永窃窃笑道:“是手滑吧?西瓜切国广?”

 

“是啊,是手滑了。”山姥切国广回答道,此时他也已经走到了审神者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头,“起手式还是不对啊,要我再教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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