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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光忠痛心疾首。

 

哪怕是次郎太刀在一边劝慰,说着些什么:“一直保持负面情绪是会让你长皱纹的。”之类的话,也完全无法让烛台切光忠感到有一丝丝的温暖,甚至还因为想到不仅生气还会长皱纹这样双份的打击,他的心情更差了。

 

长船。

 

在烛台切光忠眼中的长船——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本丸共事的刀剑们大多都已经形成一个共识,就是长船之祖到底还是对后辈们有着殷殷期望。不光是在战场上,还有平时的言行坐立,无一不被烛台切光忠那只金色的眼睛看在眼里。甚至还有这样的传说:烛台切光忠的那只眼睛和穆O一定可以穿透本丸的墙壁以及一切障碍物,精准地监控着每一位长船血亲。

 

以上这段流言最后传到审神者耳中,她啪叽一下捏扁了手里的液态玻璃,阴森森道:鹤丸这厮一定偷看了我的哈OO特全集。他什么时候跑进我的书房的,还看了些什么,看了之后还会好好干活吗,万一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岂不是很麻烦,让他去种田,种足一个月。现在立刻马上。

 

近侍如实地向当事人转告了这段话。

 

鹤丸国永听罢,放下茶杯热泪盈眶:今举大计死,亡亦死,君要臣死臣……死就死吧。随后扛着锄头铁锹就当番去了。

 

不过这些都与现在困扰烛台切光忠的事情无关。

 

本丸的烛台切光忠,素日打击之王,厨房一把手,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四队队长,现在在一间屋子前徘徊不定。他在腹中打好草稿又不断推倒重演,总觉得无论从那个话题开口似乎都显得非常尴尬。一旁的次郎太刀已经喝上了今天的第八壶酒。

 

他说光忠啊你就不要太在意了,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好事。

 

路过的笑面青江一看似乎有戏可看,立刻停下脚步,语重心长道:都这么大刀了,想做什么就要去做。

 

次郎太刀一脸不情愿,狠狠吨了一口酒反驳他,哪能这么安慰他,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岁数,这个时候提起年龄多伤心!

 

笑面青江一本正经:世界上没有不能提起的话题,也没有不能打破的沟壑!用心的爱抚可以解决一切!

 

先把你头脑里的黄色沟壑都全部填平再说……次郎太刀抹掉下巴上留下来的水滴,转而又拍了拍踌躇不定的烛台切光忠的肩膀,光忠你要自信一点,你可是大家长,世界上没有家长和孩子之间解决不了的问题,关键是……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他一时之间说不上来,酒意冲上头熏得次郎太刀有点犯困,总之他就猛地一击掌:这样那样就行了!

 

——这样那样到底是哪样。

——刀跟刀之间有办法好好交流吗。

 

烛台切光忠一脸紧张阴沉地将手放上格子门,头上两撮呆毛都快变成直立的天线了。无论如何也要进去。一定要,和山姥切长义好好说清楚——虽然他头顶上没挂着长船的牌子但到底也是沾亲带故所以绝不能袖手旁观——就算被青春期的后辈讨厌也没办法,绝对要清楚地告诉长义。

 

在这个本丸。

 

不可以和鹅打架。

 

 

 

本丸里有三只鹅。

 

池塘里一只鹅,菜地里一只鹅,后院里跑来跑去的那只,也是鹅。

 

具体为什么会有鹅出现这个问题,山姥切长义已经断然让审神者和自己好好解释了。彼时他浑身狼狈,披风沾着尘土,裤腿都被咬破,一脸冰寒地盯着审神者,小姑娘在视线下如履薄冰。

 

那个、这个……

 

好好解释,解释清楚,如实解释。监察官摆出营业式微笑。

 

起初谁也没想到本丸里会有鹅。鹅来自于万屋定期举行的活物食材交易市场,和煎饼果子挨在一块儿卖,煎饼果子又挨着烤鸭在卖。扯着近侍逛市场的审神者先是买了煎饼果子,一边吃又一边盯上了烤鸭,奈何煎饼果子分量太足,吃完一个再想吃烤鸭已经是有心无力,而要是买一只烤鸭带回去放到第二天饿了再吃,就不如现烤的新鲜,审神者思来想去,一拍脑门决定在旁边买几只活的大鹅,下回直接吃新鲜的烤鹅,岂不妙哉。

 

——唯独没考虑到新来的监察官,第一天就被鹅给咬了。

 

终于揭下面具和披风的山姥切长义的一天都过得很完美,按照流程地怼了近侍,早餐鸡蛋的熟度八分,早上和办公室的同僚们做了最后的告别,只有一个没能见上面,听说肥前他昨天在在食堂里吃火锅吃坏肚子还在打吊针,不能见上一面实属可惜。毕竟此一去本丸山高水远,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再和这些共事的家伙们见面的机会。然后山姥切长义就来了本丸。

 

他站那儿自我介绍。

 

旁边摇摇摆摆的大鹅迈着八字步停下来,山姥切长义忍不住分神看了它一眼,实在是很不懂为什么一只鹅要系上和那位仿品一样的披风,可能这是审神者什么特殊的爱好也说不定,反正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我才是真正的山姥切,和哪里来的仿……”

 

这时候审神者也看到了鹅。

 

她猛地退开,举起手臂:队长别开枪!是我!!

 

鹅低头冲了过来。

 

展开了它一米八的翅膀——究竟有没有一米八待定,但是有着一米八气势是毫无疑问的——那只鹅叭叭叭地飞起来扑打着山姥切长义,喙子与流苏齐飞,鹅毛共披风一色。

 

山姥切长义整个人是懵逼的,他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断定这玩意儿究竟是食材还是审神者的宠物。他好好一监察官在这儿自我介绍又没招谁惹谁,虽说暗搓搓怼了某位一下但是他说的不还都是大实话么!这破玩意儿一边嗷嗷叫一边披着仿品的披风把他从门口追到田地又追到厨房,眼神还睥睨天下。

 

一开始他试图拔刀。

 

转念一想跟鹅战斗都要拔刀简直不是男人所为,于是赤手空拳地和大鹅进行贴身搏斗。几十秒后院子里鸡飞狗跳,原本在准备欢迎宴的刀剑们纷纷赶来,可惜来晚了,检察官到底是监察官,身手矫健迅如闪电,他们只看到监察官抓着鹅黑着脸将它送进厨房。

 

那件小披风又被审神者捡起来挂在五虎退的老虎身上。极化过的老虎早已膨胀,小披风尺寸不合,变成了一条俄式头巾,扎得还有点紧。

 

已经发生的事情,审神者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当晚三只鹅就被同僚们绳之以法,烤得金黄以杜绝后患。最终由审神者佐以甜辣酱、甘梅粉和烧烤粉进行了最终处决。

 

但是,监察官来本这里的第一天,就和鹅打架的事情,也如一夜春风般流传在了本丸之中,并且让烛台切光忠为之深深痛心。

 

何为长船?

 

平整的外套,优雅的发型,无可挑剔的绅士风度,浮动于微风中的香水气息,无与伦比的肉体与内核……数来数去,也没有和鹅打架这一条。

 

烛台切光忠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过来找他要动物饲料配方的大俱利伽罗被太刀扯着走不开,听他在那儿分析来分析去。与九曜巴有关的孩子不该是这样的性格啊,是锻造他的玉钢被鹤丸碰过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时政的刀匠当天恰好是左脚先迈进门的缘故?想不通,实在是太想不通了,为什么长义会这个样子呢?

 

大俱利伽罗面无表情:你先把配方给我。

 

一个晚上烛台切光忠都没有想通这件事,最后在次郎太刀的鼓动下终于下定决心亲自和后辈来一场亲切深入的交流,长船不死,光辉不灭,一刀恒久远,帅气永流传。

 

于是他终于慢慢打开了门:长义啊我是光忠,烛台切光忠的光忠,听说你和鹅打——

 

一把勺子嗖的破开格子门上的糊纸飞出,擦着太刀的发丝扎在了墙壁上。

 

我、没、有、和、鹅、打、架!!!

 

此话穿透纸门沉郁有力绕梁不绝。正在田地里给蔬菜捉虫子的鹤丸国永不觉精神一振,看来从此本丸里又有了他可以发挥的新空间。想想估计是监察官的声音,看起来一副恭谨有礼不好接近的样子,原来他如此地喜欢亲近小动物,真是想不到。虽说现在听起来像是在生气的样子,不过可瞒不过鹤的洞察,一定是和小俱利一样相接近动物却苦于没有办法,其实连小俱利最近自己偷偷做猫饭这件事他都知道了,不就是想融入大自然么,这还不简单,根据他最新潮的网上冲浪后得出的结论,只要他偷偷买一罐猫薄荷往他们身上一倒不就好了。这些年轻人,就是太过在意面子了,唉就让鹤来帮一把吧……他俩的沐浴露是哪个瓶子来着?

 

先不说外头的刀都在想些什么。

 

在挂着“山姥切长义”这块木牌的屋子前面倒是很安静,里面的山姥切长义在咬牙切齿地说刚才那句话之后就没有声音了。

 

门外的刀对视一眼。

 

果然——是叛逆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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