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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本丸】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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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一直走到了王点,也没有第二个小纸人出现。


第一个小纸人撑了不到两秒钟被踩了一脚之后就没了动静,想来还是实在不熟练的缘故吧。


大俱利伽罗错愕之后迅速收了神色,看起来很不愉快,虽说和平日里的表情没有什么区别,也实在很难看出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心情变化——总之就是不愉快,至少在他抿住的唇角是这样表示的。


虽然只是稍微有一点不同,却仍然比从前还要变了些。歌仙兼定观察到了这一点,心中默默的思量了些许,随后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拍了拍大俱利伽罗的肩——并且在对方露出了嫌弃的眼神的时候脑门上迅速带上了十字,语调从中段上升。


“接着走……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哼。”


大俱利伽罗盯着肩膀上搭着的手许久,看不出究竟是思考了还是没思考,最后还是退了半步不动声色的把它抖掉,在歌仙兼定皱着眉头的时候,安静的跟在山姥切国广身后走了出去。


索性干脆就直接干脆走到底,免得在什么时候又跳出一个惊吓来。


山姥切国广明白歌仙兼定的意思,路过了小纸人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停在这儿良久,弯下腰把它捡起来,拍掉了上面的灰尘,尽管还带着浅浅的鞋印,却已经比之前要干净了不少。


“继续。”他低声下令,率先往更深的黑暗处走去。


方才和一期一振的讨论就这么被抛之脑后,他现在似乎又对那个欲要口舌之争的自己觉得有点厌弃,因为归根究底……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根本没有必要,不过是多余的考量,过了赏味期就该被扔进垃圾桶。


思考着这样的事情,直到下一次的遇袭。


敌人包抄过来瞄着阵型的薄弱处打,等级不够经验不足,更何况在这样狭窄的地下作战实在是毫无优势可言。


支棱着骨刺的打刀冲过来,举起的刀大约是冲着自己的眼睛来的,他在刀锋下挫的时候抛起本体,刀鞘和刀刃相撞声音无比沉闷,左手往前撞开对方刀柄,右手出离鞘口虚握刀镡之下的凸起,小臂托住了下落的力道直刺而去,方才还萦绕在脑海之中的想法全都变成一片空白,拔刀而用全靠本能,唯独只考虑如何清理掉前面的道路。


发出怪啸的溯行军转瞬之间变作肉块和黑烟掉落在地,而前方还拥挤来更多的黑影,逼近的包围圈不断缩小,身处前锋之地能清楚的看到那些空洞的骨眶之中闪动的兴奋火光,无比扭曲狰狞。


山姥切国广紧紧逼视面前堵住的路,忽然左手带回下落的刀鞘往身后一掷,消解在空中迅速消散成了无数光点,口袋里似乎是有什么动了一下——歌仙兼定拧断了一把敌短,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来,大约是感觉到从身后散开的浅浅微光,下意识的出声:“山姥切?”


跃出去的打刀背影怎么看都有股莫名而起的怒火,躲开偷袭的歌仙兼定侧身,余光之中看见风声飒飒之中闪过的白布一角,两人一个错位,他来不及多想,挥刀格住了面前的太刀,从肘下飘过一片刀光。


面前的敌太刀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山姥切国广甩掉刀锋的污血,眼神仿佛沸腾了起来一般,用刀尖指着前面敌军,抬着下巴,语气凌冽:“让开。”


现在队伍里心情不太好有两个了。


歌仙兼定又扫了一眼战局,中继的位置左右一打一太打开了战局,打法是难得踏实,没了以往惯有的沉闷,就连大太刀的速度感看起来都像是总算能透气,他在几个刀刃的角力之中翻来覆去几趟和大俱利伽罗换了方向,贴着一期一振的劈砍转过来,顺便踢开地上的碎肉。


“让出来的路,走不走?”


问题混在喘气和惨叫之中几不可闻。


一期一振看也不看侧步便和他背靠背抵在了一起,借着他弯腰的瞬间一个后翻闪开了溯行军的大太刀,刀身上的血甩了又甩还是不太干净,染着新的红色捅穿下一个敌人的心口,好像堵在心头的郁气也就纾解出来了。


向来贵气的太刀下手依旧优雅,贯穿了骨肉还要不紧不慢的拧上半圈再悠悠抽出来,看着一疾一缓从容的很,偏偏能恰到好处的在枪来剑往里保留着那点风度。


酣战的痛快大约是铭刻在刀剑深处的本能,猎获性命的一刹那只觉得连胸腔那颗脏器的跳动都匆忙起来,一期一振抹去半脸的血雾,凝结成缕的头发贴在脸颊旁边,有种奇异而不协调的柔软感。


“换你,让不让?”


他问的很温和。


苦战持续了一段时间,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又变干,顺着汗水淌在脖颈上,直到最后一个敌人也倒了下去。


砂石尘土混着尸体一路铺来,像是万丈红绒,天下野望。


歌仙兼定沉沉笑了两声,收刀入鞘。


“……”大俱利伽罗正一言不发从他身边路过,到了最后负责扫尾的他大约已经清理掉了最后几个落单的敌短,现在正把落下来的袖口往上推。大概是无心,撞到了歌仙兼定的肩膀。


“喂——”


大俱利伽罗突然抬起了脚,有几分警惕的转过头来看他。


“——你撞到我了。”歌仙兼定稳住了心中想要笑出来的刹那的动摇,绷着脸说完。


曲着一条腿僵在空中的大俱利伽罗扫了一眼地上,默默的放下来站稳,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歌仙兼定说了什么,而是在发觉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之后很用力的啧了一声,大踏步的绕开去了另一边休息。


山姥切国广似乎还在勘察前面的敌情,就路道里清理出来的数量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可是出于谨慎起见,不能不多此一举。


只是……


披着白布的打刀瞄了一眼后面没有任何刀剑男士跟上来的路,此处已经往前走了许多,完全离开了那个小蜡烛头可以照耀的范围,眼前只剩下一片仅能依靠武者直觉感知的深黑。


他按住了口袋里那个扭动的东西,在被压住的时候掌心下的小东西像是被吓了一跳,发着抖伏着不动。


“你……”山姥切国广胸口还在略有起伏的喘气,逐渐平息方才为了战斗而沸腾的情绪,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还是略带冰冷,相较方才已经柔和不少,“……来得不是时候。”


在衣料和掌心之下,温暖的,膨胀起来的团子小人——打刀在此处视力算不上好,但手心仍旧能感觉得到染上的血液的粘稠和灰尘混在一起的触感——柔软的,随时会被捏碎的小声回答。


“药研说太累了不好,我刚才没看清楚,趁他去手入室,我才能再试试看能不能过来的。”


糯实的小圆脑袋蹭来蹭去,好像是在寻找口袋的出口,奈何被紧紧捂住实在出不来。


“刚才不敢打扰你……怎么样了?”


山姥切国广垂下来的左手摸了摸本体,那儿方才被刀刃磕了道痕,在触碰到的时候后背的伤似乎正涌出血来。


“我没事。比起我,还是去照看他们比较好。”


“哦那就是你有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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